网红教授戴建业同我来自同一个家乡——湖北麻城;这几年,戴教授在全国到处演讲,每次在演讲前,总要事先申明一下:“我的普通话很‘普通’,带有浓浓的家乡口音,听不清楚的朋友可以举手提问”,下面的听众多报以热烈掌声。戴教授襟怀坦白,敢于“自我揭短”,是值得赞许和肯定的,但这也说明麻城人讲普通话许多音节“咬”不准,是客观存在的事实;我本人同戴教授一样,发言或讲话时,许多词语的发音常常绕不开麻城母语发音,说起普通话来,让人听了如坠云里雾里,甚至笑掉了大牙和下巴,要么把自己弄得尴尬狼狈。
仅举一个例子:一次,我碰上三位上级领导来检查工作,临近午饭时间,我便对他们说:“午饭时间到了,请三位猪头吃个饭再走吧!”三位领导面面相觑,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不知我说的是啥意思……其中一位较开朗的领导问我:“我们怎么成‘猪头’啦?”我说,不是“猪头”,是“巨头”,抱歉抱歉,我的家乡口音太重了,我们把“巨头”转换成普通话,就变成“猪头”了,让领导们笑话啦!……大家听我这么一解释,顿时哈哈大笑,其中较为开朗的那位领导又打趣补充道:“你该不会借此揶揄我们没有做好工作吧?!”我赶快补充,是我自己没有学好汉语拼音。
展开剩余67%其实,我和戴教授一样,在上世纪七十年代的家乡,读书时根本没有汉语拼音这门课,后来也没有补学,所以造成普通话太“普通”,让别人听了,如听天书。
我在广州结婚后,爱人曾多次教我学汉语拼音,在生活中多次纠正我的发音,可是讲着讲着,又回到了家乡的口音上;儿子出世后,爱人又叫我与儿子一起学汉语拼音,从“波、婆、摸、乎”开始学,最后儿子学会了,我却依然绕不开母语,满口的“麻城普通话”。好在我为人热情、耿直、敦厚、善良,话讲得虽不准,打交道的朋友、客户、领导却并不见怪,更不责怪,相反,有些人还觉得我乡音“好听”,还时不时插科打诨,说我“地域特色分明,一听就知道是哪里人”;在一些初次相见的饭局上,我一开口,在座的人就能听出我是哪里人,根本不用我费时费力介绍籍贯了。由于有大家的“包容”,我也就“肆无忌惮”、“顺其自然”了。
但是,讲不好普通话,终归还是“不划算”和要“吃亏”的。有一次竞岗演讲,规定八分钟,我讲了八分半钟,时间超了半分钟,应该不是主要“失误”,最大的失误的还是浓浓的“麻普话”;事后一想竞岗失败,应该与普通话讲不标准有很大关系。可是,后悔已迟,错已铸就,失去机会,个人只能自认倒霉了。一个人不是输在才干与能力上,而是输在了讲话发音上,确实是不应该。
想一想自己还有一年多时间就要退休了,“普通话”讲的“太普通”,应该不会构成人生的重大漏洞,也就欣欣然、不当回事了;当然,在余下的时光里,绝不能再弄出像“猪头”发音类似的笑话来;小孙子一岁多了,马上开始要学汉语拼音了,我准备再一次搭个“顺风车”,看看能不能迎头赶上时代的潮流,实现“活到老,学到老”夙愿,讲起“普通话”来不再“普通”。
☆ 本文作者简介:杨德振,中共党员、复转军人、工商硕士、中国散文作家、广东作家,现为酒店高管;业余时间笔耕不辍,在全国各类报刊发表杂文、诗歌、散文随笔数百篇;已出版八部散文著作,两部企业管理专著。原创文章,未经允许不得转载
编辑:易书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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